南龙王庙上了<包头日报>
2015年12月9日<包头日报>文化版(B02)全版刊登著名记者姬卉春的署名文章《南龙王庙的前世今生》。以南龙王庙的历史价值、始建时间、法脉流程、现状情况、恢复意义等角度全方位的报道了南龙王庙。并对住持徐麦涵做出了专访。
全文如下:
□文/图 记者 姬卉春
无论是采访还是休闲,我多次到过东河区东河槽,眼前有景观、有高楼,却一直不知河槽西岸还有座——南龙王庙。多年来,门上一把大锁,尘封起400多年的历史过往。
前尘往事
今年,附近的居民突然发现,不知从哪天起,庙里又响起了颂经声,也再次升起了袅绕的青烟……
附近一位居民告诉记者,庙倒是一直都有,很久之前是当一家橡胶厂的厂房在用,后来重修过,成了自治区级文物保护单位,然后就是一处空院子了。
很多包头人并不知道,作为老包头最早修建的庙宇之一,南龙王庙已经存在了400多年。
据《老包头寺庙文化》一书记载,南龙王庙的建庙时间可以推算到明后期阿勒坦汗时代,康熙年间修庙,后又经过多次重修。曾存清康熙五年补修匾额,乾隆年间有正殿三门,东西禅房各五间,山门三间。原山门两旁有耳门,耳门旁有钟鼓楼,山门对面是戏台。可见当时规模之大。
南龙王庙的建筑布局和形式,与转龙藏龙泉寺多有相似之处,在历史上龙泉寺也称小龙王庙,是南龙王庙的属庙。2005年维修时重建了天王殿东小门及钟楼。
每一段历史总会相伴一段美丽的传说。
相传很久以前,少女金凤在挖野菜的途中拾到一颗红果子,食用后竟然怀孕了,后生下一子。令人更奇怪的是男孩出生时头上长着个小角,金凤给他取名“玉龙”。玉龙长到十几岁时,连续三年大旱,使得菜园附近的农民走投无路,只能背井离乡。“玉龙”见状,腾云而去变为一条小金龙,为当地百姓降下雨水。后人为纪念这条善良的玉龙和他的妈妈,于是便在城南盖起一座龙王庙。
很多包头人不知道南龙王庙,却知道南龙王庙巷,这条因庙而得名的南北小巷,北与东门大街相通,南接工业路。一条老巷默默无声地证明着南龙王庙曾经的辉煌。
南龙王庙一带因紧贴东河,水源较足。有史料记载,康熙五年,这里从事农耕的居民已经增多,它又是种菜行业(园行)议事、祭祀之所。咸丰年间,商业资本家兼营的菜园有广兴园等。乔家复盛公在南龙王庙一带经营 “复盛园”,有380亩水浇地种植蔬菜。光绪元年(1875)九月,包头镇公行总领(相当于后来的商务会会长)倡议,园行和各行业资助,对南龙王庙进行重建。
南龙王庙主供广济龙王。晋商在包头缔造商业传奇的同时,各行各业的商人也都在庙内供奉自己的行业祖师,如染布业的祖师梅葛二仙,医药业的祖师轩辕黄帝,建筑业的祖师鲁班等等,使得南龙王庙的信仰更加丰富多彩。
东河槽西岸,曾经立有一块光绪元年(1875)“重修南龙王庙小记”的石碑,碑文称:“镇(包头镇)之东南隅,旧有龙王庙一楹,系土默特蒙古所建。不知建于何时,有康熙五年补修匾额,越乾隆间,农民渐集,益以禅房、山门、钟鼓乐楼……”
有意思的是,“小记”称南龙王庙 “局面虽不宏敞,然有特异者,神座后有小孔,探之不知深浅。相传下有洞府,遇亢旱,祷则雨。”
同时,还记载了更为神奇的事情,即光绪元年,“因旧庙颇小,将旧殿展荡数丈”即扩建时 “窥旧日洞口,渺无痕迹”(小洞不见了)。但是将龙王神像重新摆好后,又“小孔忽现”。有匠人用泥封堵,却总是随堵随陷,仿佛填充不尽的样子。住持僧曰:“此系旧洞之变化,宜听其自然,不可弥也。”
文末“夫天下胜地名区,古迹胜境,载在史册,传于后世者,皆有心人,恐其湮没也。余之为是记也,亦若是焉耳。”记者为记录者的真挚而动情,感谢“小记”作者山西河曲县贡生邬宝的“有心”,使得后世包括我在内的人站立庙前亦能知其过往。
可这个神奇的小孔到底有没有呢?现任住持徐麦涵道长微笑:一切随缘……
再续前缘
徐麦涵,1989年生于包头。13岁的某一天,放学路上,一道落日余辉照亮身边来往路人,让他突然对“什么是缘份”产生深厚兴趣,至此开始研习宗教。后,毕业于南昌大学并获得宗教学硕士学位,其研究生导师为杨雪聘教授。入道教后师从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张金涛。
徐麦涵现任江西省道教协会副秘书长、龙虎山道教协会弘道委员、龙虎山嗣汉天师府道教文化研究院特邀研究员、龙虎山嗣汉天师府內蒙古联络处主任、南昌大学江右哲学研究中心研究员。
徐麦涵介绍,南龙王庙是包头目前唯一一所正一派宫观,也是包头唯一一所道教古宫观,是老包头最早的宗教活动庙宇之一。
2013年中国道教协会提出恢复申请,并委派出生包头的徐麦涵道长主持负责恢复工作。
2013年,徐麦涵与道教协会有关人员一起来到这座庙宇进行前期筹备考察。这是徐麦涵第一次走进这个占地1.7亩的四合小院。徐麦涵回忆,因为2005年政府对庙宇进行过修膳,大殿顶沿斗拱也都进行过彩绘。建筑外观整体感觉还不错。但是进到院里,才发现,宫观里应该有的什么都没有。
当恢复南龙王庙的所有审批手续办好之后。2014年11月,徐麦涵再次迈进这个小院,只身一人开始了南龙王庙的恢复工作。
第一件事情,便是找了个小桌子摆放龙王像,并为这个有着400多年历史、又说不清断开多少年香火的庙宇续上一柱清香。
基础建设随即开始。通水通电通暖,做消防、做安防,塑神像,组织道团,建网站……
一个月后,龙虎山道教协会委派16位道长入住南龙王庙。南龙王庙宗教法事活动步入正轨。
当徐麦涵首次走进这座古老而寂寞的南龙王庙时,除了院里的两株国槐、两株松树,他说:空无一片纸。今年春天,当满街的树枝开始吐绿发芽,徐麦涵发现,院里东边那棵国槐却了无生机。很多人都说,拔了吧,这棵树早就枯了。恰逢徐麦涵外出,一月后再返回,大树却新芽吐绿,直到如今枝繁叶茂。
徐麦涵说:庙兴树兴,我感受到了这座庙宇的灵魂。重振包头的道教文化是我的理想和目标。
神像已塑,香火已续,庙里也重新响起了颂经声。重振道教文化的载体还有什么?
徐麦涵说,道教是中国唯一的土生土长的宗教,集中国古代文化思想之大成。道教文化极其高雅,也极其通俗,比如养生思想是道教教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。道教的最高信仰是道,而作为得道的最高境界是“形神俱妙,与道合真”。很大众,也极易行。我们将组织带领周边居民群众打太极拳。等南龙王庙的戏台建成,明年阴历五月十三,将举办南龙王庙首届文化艺术节,重拾南龙王庙赶庙会、唱大戏的民间习俗。
搜集整理史料也是徐麦涵为南龙王庙做的一件大事。目前,由南昌大学江右哲学研究中心12位专家教授牵头、徐麦涵参与编写的《包头道教》一书已完成初稿。这让记者再次想起前面那篇《重修南龙王庙小记》:“载在史册,传于后世者,皆有心人,恐其湮没也。”其诚可鉴。
徐麦涵微笑:不要一提宗教就感觉很玄妙、很神秘,其实也可以很大众,很平民,下一步我们还要开设老子大讲堂,请名家来讲《道德经》,与大家一起体会道家哲学思想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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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教宫观里的钟鼓文化
钟鼓文化在我国的历史很久远,是古代的两种打击乐器。根据文字记载,黄帝与炎帝交战时,曾击钟鼓以助士气。但真正用之广泛,却在制礼作乐的年代。道教十方丛林里讲究的“钟板常住”,是讲道教丛林以钟板为号令,召集道众以及报时、安排日常生活事务。钟板交接有严格的定制,名曰:“过钳锤”。钳是互相钳接,环环紧扣,混元一气,不紊不乱,雅静肃穆,为常住之仪范,故当慎行其事。
钟鼓二楼设大殿前左右两方,古有“左钟右鼓”之称。清晨称“开静”,即打开一夜之沉静,晚上称“止静”,即停止一天之活动复归于宁静。清晨先击钟后击鼓,晚上先击鼓后击钟,故又称之“晨钟暮鼓”。
道教宫观里的钟一般分大钟、报钟、忏钟、帝钟四种。
忏钟、帝钟用于道场中,而大钟与报钟却用于开静止静。《荀子乐论篇》中说:“凡钟为金乐之首……梵宫仙殿,必用以明摄谒者之诚,幽起鬼神之歌”。《梦溪笔谈》中对扁钟和圆钟各身的发音特点作了精辟的分析,结论说圆钟比呈橄榄形口的钟产生的声音持续时间长的多。因此道教宫观多用圆口形大钟,古时的钟最初为竹、木陶制成。后来有了石钟和有固定音高的金属制钟。凡钟上一般多有铭文,以示神圣威严。《道藏》中《道书援神契》中将钟磬合注:“古者祭乐有编钟编磬。每架十六,以应有十二律及四宫清声,又有特悬钟悬磬。特悬者,独悬也。今洞案金钟玉磬,又有大钟等,皆本诸此。其大铜磬,本诸击缶。”
道教与茶文化
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,道教文化中的许多重要的思想观念与教义修为,对国人的思维方式、生活方式、行为方式具有不容忽视的影响。道教独特的服食炼养方式,促进了茶的发现、利用和向民间普及的过程。道家思想和道教的教理教义,不仅为中国茶文化注入了生机和灵气,而且是国人饮茶之“道”的最直接来源。
道教信徒为了修道成仙、长生不老,创造了辟谷、吐纳、胎息、导引、服饵等修行方法。在普通的道教人士看来,茶既然是天上神仙服食之灵药,其功效自是不同凡响,凡人食之,便可以上通仙灵了。后来,茶这样一种草木类药饵,在真人道士的服食过程中渐渐日常化、嗜好化,并逐渐在社会上扩散开来,于是,茶从一种功能性的药物,演变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饮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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